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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意外获得了小鹧鸪的认可与保证，柳清艳有些微惊讶。她眨了眨眼睛，对着小鹧鸪轻声问道：“你的意思是会保护我一直到我死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仅仅是你，”小鹧鸪望向她，“还有齐王陆司观。你们两个人都是好人。”

    她在塌上笑了一下：“王爷啊，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，他是应该可以长命百岁的，不过我嘛……我做过很多坏事情的，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，今天我做的这个事情也有我自己的私心。若是真的要说起来，我或许称不上是一个好人，我是被王爷救赎了。”

    小鹧鸪摇了摇头，正要再说些什么，却是忽然闭上了嘴巴，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。

    柳清艳心领神会，望向门外，果真见了陆玉简、鬼见愁还有王兆与大双一行人从外面走进来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洋溢着快乐的笑容。

    而在他们的身后，跟着两三个年轻的孩子，看起来也只有十岁刚出头的光景。

    柳清艳心中奇怪，在塌上坐直了身子，应了众人的行礼，笑眼问道：“你们现在过来我这边，除了汇报之外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    大双上前一步，道：“回王妃的话，那些棉衣被褥还有煤炭都已经分发完毕了，都城周边的农户也基本上都受了这等福泽。有些农人感念王妃的恩德，一定要他们的孩子跟着我们一起过来，对着王妃行个大礼。”

    柳清艳正好奇这所谓的大礼是什么，只见那几个孩子纷纷上前走来，在柳清艳的面前跪下，十分端正又认真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
    见状，柳清艳不由得一愣，连忙从塌子上起身去搀扶起这些孩子：“你们这个就是大礼？”

    鬼见愁在一边说道：“有些农人原本就愁苦着这个冬天该怎么过去，倒是王妃你雪中送炭，礼轻情意重，不过是响头罢了，若是王妃你现在说要他们为你做什么，即便是要他们赴汤蹈火，他们也都在所不辞啊。”

    “鬼见愁大人说的对，”站在中间的那个少年开口道，“若不是王妃送来的那些棉衣和被褥，我的老母亲一定活不过这个冬天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家也是，要是没有那些送来的东西，我们一定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……”又一个少女红着眼睛说道。

    柳清艳看着面前分明年纪还很小，但是却在神情之间透出了几分早熟的孩子，颇为感慨。

    还记得她当初在现在的这个年纪，还什么都不晓得，每天待在家中，其他的很多事情都有人为她处理好了。她只需要继续做她的大小姐，不必害怕寒冷，也不必担心肚饿。甚至有一段时间，她还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够完美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，她的生活简直不要太过于完美了。至少那时候她的双手在冬天也是细白修长的，而这些孩子们的双手早已经冻得红肿，满手都是冻疮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，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，你们可还这么小啊。”柳清艳叹息着说着，拉着孩子们走到火炉面前，“一定都冷坏了吧？来，烤烤火，暖和一下。”

    孩子们站在火炉面前，伸出手去取暖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
    柳清艳站在一边，神情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要送棉衣、被褥和煤炭过去给农人不过是她含着些私心的随性举措，她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些人的真诚感谢。当时那些孩子们跪在她的面前磕头时，柳清艳有一瞬间觉得，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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